我看到最后一个字,心脏跳动的频率莫名加快。
我对邢迹言的印象,好像就停留在那日医院走廊尽头,他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臂,抬手扶眼镜,不苟言笑地对助吩咐着什么。
这样一个威严淡漠的工作狂,用手写信来表达喜欢,实在是......
我说不来此刻心底的感觉。
将这一串号码改了备注,回道:【或许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,看看有没有做恋人的可能。】
那边的人像是无时无刻守着手机,没多久回过来:【好,我追求期间,如果你哪里感到不适,可以随时剥夺我追求的权利。】
几日后,邢迹言来北京,我们一起吃了顿饭。
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紧张,越是想游刃有余,越是暴露他笨拙坦诚的一面。
我被逗的一直笑,他窘迫地握紧刀叉。
邢迹言这次在北京出差时间为期两个月,只要我们两人都有空,就会约着见面,相处过程中,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契合之处。
那日在商场遇到一对双胞胎,我问他,以后打算要几个孩子?
他先是一愣,缓缓道:“我身体里没有孕育生命的器官,要几个孩子更不是我能说了算的,这应该由女性自己决定。”
半晌,他不知是想到什么,语气有几分惆怅,“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,可能这也是我对于感情比较淡漠的原因,母亲一人将我拉扯长大,后来遇到继父,我又有了个妹妹,她生妹妹时差点难产丢了命,我后来上网搜索才知道,每年因为分娩死亡的女性并不罕见。”
“是的,如果遇到羊水栓塞的话,很难从死神手里把人夺回来。”我说。
邢迹言欲言又止。
我不禁莞尔,“你怎么了,想说什么?”
邢迹言有些难以启齿似的,“我想说,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,你要是不想生孩子可以不生,但这话听上去有点像剥夺你成为一个母亲的机会,总之,生育权在你。”
话落,他又意识到什么,懊恼地笑了:“完蛋,还没确定关系,我就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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